那些平房的日子散文(合集8篇)

时间:2024-04-29 18:01:16 投稿人:kaka0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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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下面是小编给大家整理的那些平房的日子散文(共8篇),欢迎大家借鉴与参考,希望对大家有所帮助。在此,感谢网友“反光镜”投稿本文!

那些平房的日子散文

篇1:那些平房的日子散文

那些平房的日子散文

【一】

和军认识不久我就去他家了。那天是元旦,校园内外都洋溢着节日的气氛。傍晚,他拉着我的手,很诚恳地说:“带你去我家啊?想让我妈看看你。”我先是一惊,接着便好奇地问:“你家远不远啊?”“不远,坐车,一小时就到了。”“那就去呗”我一口就答应了。

那时的我,玩心太重,思想简单,一切都还在懵懵懂懂的阶段,就跟着他去见家长了。这也是后来我们关系发展快速的原因之一。现在想来,究其根源,还是因为没有经验。缩短了朦胧幻妙的恋爱期,过早的接触了柴米油盐。

临行前,他只怯懦地说了一句话,“我妈长得可老,你别嫌弃啊。”我嘿嘿一笑说,“怎么会呢。”

从大学到他家要倒一次车。上城子河车时天就蒙蒙黑了。小客车不大,破旧不堪,却挤得满满的,卖票员把乘客塞了又塞,女人们不停的抱怨着,“还推呀,哪儿有地方站了……”。我的一只脚几乎处于半腾空状态,最终,算是关上门了。车速一快,身体便左右摇晃起来,有些头晕,再加上阵阵尾气的袭击,让我几欲想吐,但还要强忍着。

一下车,天就彻底黑了。没有路灯,没有繁华的街景,模糊中看到下班的行人,脚步匆匆。道两旁是排排的小平房和小胡同,有零星几家商店。我挎着军的胳膊,他带我进了一个胡同,说,从这走,一会就到了。可在我感觉,那时的“一会”怎么这么长。

胡同很窄,阴森森的,一个路人也没有,我使劲地拽着他,深一脚浅一脚的走着,大冷的天,手心都出汗了。我有点害怕,说,“怎么还没到呀?”他说,“马上了,马上了,拐过去就是了……”结果,我们拐了一个弯,又拐了一个弯才到。

他没带我回家,先去了邻居家。他说,看看朋友。一进门,好热闹,屋内坐了三个小伙子,还有一个姑娘,姑娘忙着干活,在包饺子,手脚麻利。住平房就是这样,谁家有个没出嫁的姑娘,身边准会围一帮小伙子。有事没事就去遛一圈,你走他来,跟逛商店似的。

看我们去,个个异常兴奋,大说大笑,挤眉弄眼,还不时的撇着我。不用说我也知道,大家是在诧异:军这么快就有女朋友了,挺能耐呀。

只有姑娘不冷不热,爱搭不理地说着话,表情木然带着不屑。出门我就问军了,“这是你前女友吧?”军点点头,我打趣他说,“怪不得呢,对我充满敌意。”他说,“别瞎说,都过去时了。”我接着又说,“行啊,姑娘长的不错啊。”他边走,边把我搂在怀里,很得意地说,“哪有你好。”

从小杰家出来,再走二十米就是军家了。远远看着,窗口的灯光昏黄而孤单,在这个漆黑的夜里,显着那么微弱。家里只有母亲一个人,军每月才回一两次,而且,每次回来只呆一会。

见我们回来,母亲非常开心,不停的忙活着,一会拿水果,一个会拿饼干。我看见她的手坚硬而漆黑,裂了无数个口子,缝隙里藏满了泥,端盘子的瞬间留下一个明显的指纹。紧忙地又拽过毛巾,抿了一下。我坐在热乎乎的小炕上,仔细端详着这位老人。头发白了一半,脸上有着深深的皱纹,眼睛凹陷,颧骨微微突起,牙掉了两颗。身体消瘦,穿了一件老绿色的男士毛衣,和一双黑色的旧棉鞋,戴了一顶毛线帽子。其实,那年她只有54岁,看起来却像六七十岁的老人。她没有对我问长问短,说话也很小心、客套,但看得出,她非常满意和开心。

“姑娘你坐着,爱吃啥就吃啥,我出去撮点煤泥,压炉子。”我应了一声,她转身出去了,一手拎着锹,一手拎了一个黑色的胶皮桶。

煤泥就在窗根下,冬天一冻,变得很硬,借着屋内透出来微弱的灯光,很吃力地挖着。她提着满满一桶煤泥,穿过小走廊,放到炉子旁。整个屋内没有一块地板,全是水泥面,走廊很冷,能看见呼出的白气,墙壁上搭了几件湿衣服,水滴在地上结了薄薄的一层冰,加上来回倾倒炉灰,更显脏泞。

炉子上蹲了一只灰色的大猫,眼睛噌亮,叫声凛冽,还露出几颗尖锐的大牙。见母亲过来,忙弓起身,左伸伸,右伸伸,最后使劲的抖了抖,毛和灰尘瞬间飞起来。我往后闪了下,用手捂着鼻。母亲说,平房耗子多,一个人在家害怕,有它在,还能做个伴。她用手将冻着的煤泥一块块的扔在炉子里,用勾子捅了捅,又盖上盖子。看着那双皲裂的手,我终于明白了,为什么总是漆黑的。

要说住平房,最犯愁的当属上厕所了。我家在林区,头些年也住平房,但我们那地方大,家家自己盖厕所,个别盖得还方方正正的,有的两三个蹲位。所以,在过去,从来没觉得上厕所是个麻烦事。

可在军家不一样。上厕所要去附近的公厕,出门走二十米,再拐到一个偏僻的角落。没有灯,漆黑一片,让人不自觉的害怕。每次都要军陪着我。我对地形不熟悉,每走一步都心惊胆战。女厕在里,男厕在外,我边往里走,边招呼他。就这样,隔两分钟就吆喝一声。

站在门口,先用手电照一下,怕里面突然窜出一个人。确定安全后,才放心走进去。当我再照一下的时候,就傻眼了。冬天的厕所里,到处都是冰,其实那是尿,还有粪便,根本没有可下脚的地方。没人掏,也没人清扫,堆得满满的。那种心情简直悲催到极点。据说,再走二十米,还有个公厕,但条件几乎跟这差不多。那天,我算是闭着眼睛走进去的……

晚上睡觉,我看着母亲把门锁上,在门把手上又系了根绳子,那头拴着一个木棒,最后把棒子挡在门框上。她用手推了推门,感觉结实后,才放下里面的布帘子。门缝里透着呼呼的风,帘子很单薄,被吹得一动一动的。我看着她这套略带笨拙的动作,心里生出一丝不安。

我是个极度认床的人,换了环境,换了枕头更加睡不着。那夜我几乎没睡,躺在炕上,辗转反侧。表针噶哒噶哒地响着,一圈接着一圈,不知道疲惫,没有终点。透着月光,看到墙角的裂缝,能放进一根筷子。外边的风一吹,似乎能感到屋内的凉。

第二天清晨,不到五点母亲就起来了。在走廊里一趟趟的倒灰,撮煤,点火,做饭。冬天的门下沉,紧贴着地面,一开一关间,摩擦出躁闷的声响。炉子刚燃起来,屋内还会串出一股生冷的烟,呛得人头晕。这一个夜晚,我感觉过得漫长,这一个清晨,我感觉过得忙碌。

一共四个菜,一个粉条,一个芹菜,一个花生,一个苹果,摆在圆圆的炕桌上。白米饭亮晶晶的很刺眼,跟屋里的布局,似乎有些不协调。每个菜都有着特殊的涵义,粉条象征着长寿,芹菜象征着勤快,花生是生生不息,苹果是平平安安。母亲信佛,这是多年的习惯,无论招呼谁,这四个菜是必有的,在母亲的观念里,这就是最崇高的款待。直到今天,每逢年节,我家的餐桌都是这四菜垫底。

虽然她舍不得我们走,但我们还是要走,临走时她装了一大兜吃的给我,有热乎乎的茶蛋,有酥香的小饼,还有几个大苹果。沉甸甸的,放在我手里。我一再拒绝,她一再要求,最终还是欣然授受了。

从我们出门的那一刻起,她就开始嘱咐,走路看车,多吃饭,多穿衣,累了就歇歇,放假就带姑娘回来……我们摆摆手说,知道了,快回去吧,她还是一遍遍地说,像是在叮嘱一个不懂事的孩子。我们走的越远,她的声音就越大,直到,我们消失在胡同口……

【二】

说起快乐,上天是公平的,它赐与每个人。无论贫穷还是富有,无论尊贵还是卑微,都能在自己的领域里,找到独属的快乐。不需要解释,不需要雷同。

平房的那段日子,环境虽然清苦,快乐却不曾缺少。那种感觉可以让人忘掉责任,忘掉烦恼,没有追求,甘愿堕落。现在想来,那便是青春,可以无偿挥霍的青春……

小街因我的住入变得异常欢腾,如一潭静水,突然翻滚出浪花。每一朵浪花都透着新鲜与惊奇。茶余饭后,街头巷尾,我,成了被议论的话题。

妇女,老人三个一伙,五个一群,围坐在大门口。嘻哈的笑声,顺着风的方向,忽隐忽现,被吹得老远。每每走过,便在身后嘀咕开来。

“诺,你看,那就是军的对象,听说还是大学生。”

“姑娘长得还不错,能跟他处长远吗?”

“咱不知道,没准人家就是来混吃混玩的,一毕业就走人了……”女人带着鄙夷和不屑,眉毛一挑一挑的,不时还把脖子抻出来,看看我远去的背影。

碰到这些人,总是想上前打招呼,却又不知说什么。于是,似笑非笑的我便撞上多张漠然的脸,好尴尬。

她们说得没错,那段日子,我们面临毕业,学校的课少,所以,大部分时间都在军的家里。整天就是玩,没黑没白的玩。

打扑克,玩麻将,前后几趟房的小伙子,大姑娘们没一点矜持,一呼百应,支起桌子一玩就是一天。甚至不上班的小媳妇都被我们拉进麻将的'战线。

夏天开着窗,麻将哗啦哗啦的,在街道内此起彼伏,人们叫嚣着,纷繁嘈杂。偶尔也会听到漫骂声,孩子不听话,男人不养家,女人不干活……

那是一段堕落而又放纵的日子,没有烦恼,没有目标,没有管束。每天醒来只想着一件事,今天要去哪玩。

街道内住着一位脾气倔强的老头,姓徐,他看不上这些年轻人,认为我们没有正经工作,整日无所事事,在街道内大呼小叫,扰了他的清净。据说,他有个当官的儿子,让他光宗耀祖。所以,他总是扬言说:“你们这群年轻人,没一个有出息的。”

他个子不高,身体瘦弱,走路总爱背着手,猫着腰,底气却霸道十足。看谁不顺眼就“嗷嚎”一嗓子。谁都不敢靠近。从他家门口路过都要快跑几步,生怕看见他那张飞扬跋扈的脸。

他家喂了几头猪,和一只狗,狗没日没夜的叫。猪粪就那样摊在门口,晴天苍蝇飞舞,雨天溢满街道。夜晚走路,不小心还会陷在里面。街坊邻里厌烦不已,却无人支言。

一天傍晚,我们在街道打羽毛球,一不小心,球掉进他家猪圈里。心想,这下完了,掉进老虎洞了。正如我们所料,几个人好般和他商量,嘴皮子都磨破了,他愣是没让我们进院。眼珠一瞪,眉头一皱,大门一关,就两字“不行”。

这群小伙子也不是好哄的,吃软不吃硬。他越说不行,我们越是不服。想尽办法,也要把球弄出来。前门走不了,就走后门。趁他进屋的工夫,跳杖子就进去了。

躲着狗咬,踩着猪粪,心惊胆战,总算把球弄出来了。那几头酣睡的猪,哼哧,哼哧地站起来。还没等它反应过来,我们就大战告捷了。那种心情别提多开心,似得了什么宝贝。

转过年,老人就去世了,得的是肺病,每天早晨都能听见他在院子里咳嗽,一声接着一声,憋得脸通红,遍布整个街道,好惨烈。

那些日子,我从没见他那个当官的儿子来。狗不再叫了,老人也蔫了。死的时候也冷冷清清的。

那一年,院子里的杂草很高,没人清理。开窗再也闻不到猪粪味,从他家门前经过,再也不用小跑。

【三】

我毕业了,同学们有的升本,有的回家,有的去了外地,而我却理所当然地进了保险公司,做起了业务员。

曾经,我以为那便是我全部的人生。直到失败了,挫折了,才知道,理想、未来是多么遥不可及。才知道,社会与学校是截然不同的两个地方,才知道,那些短暂的快乐只不过是过眼云烟,才知道赚钱是多么迫切而又艰难的事情。

屋漏又逢连夜雨,在心情灰暗到极点的时候,我们的爱情也发生了一次小小的波动。

那天傍晚,我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家。跑了一天业务,没有任何收获。鞋上布满了灰尘,头发凌乱不堪,西装不那么整齐,脸色灰暗无光。受尽了冷言,受尽了白眼,我有些自暴自弃,苦读了十几年,就沦落到现在这个样子吗?甚至觉得,日子悲惨得连一句鼓励和安慰的话都没有。

落日笼罩着大地,青烟袅袅升起,街道依然繁华,人们依然欢跃。女人等待着归家的男人,孩子满世界的疯跑。无论工作多么艰难不堪。家,永远是心灵的港湾。它似一双温柔的大手,抚摩着疲惫的躯体。那一刻,我想家,想念亲切的笑容,想念贴心的安慰。

然而,这一切,都在一瞬间破灭。

一开门,屋内一片寂静。没有往日的生气,没有往日的笑容,更没有饭菜的香味。母亲坐在炕沿表情严肃,军靠墙站着,沉默不语。空气凝重,让人压抑。大猫在我身边喵喵的叫着。刹时,我的身体如一只冷箭过膛,从内向外散着凉。

我怯怯的问了句,“怎么了”?

“你还回来干什么?自己做什么事了不知道?”军的语言尖锐,用愤怒的眼神盯着我。

“你们能处就好好处,不能处就做朋友。虽说家里条件不好,但你不能这么对待我们。”母亲在一旁冷言道。

我怔愣了两秒,仔细的回想着,似乎自己并没有做错什么事。他们为什么这般犀利的言语,戳在我身上,生生的疼。早上出门一切都还好好的,怎么一天的时间,就好似换了两个人?那个慈祥的母亲哪去了?那个疼我,爱我的军怎么也变得如此陌生。

“你们这话是打哪说起?我一直把这里当成自己的家。”我狐疑着,话已没了底气。

“你白天跟谁在一起?”军盯着我发问。

我木木的看着他,“白天?白天跑业务了,一个人。”

“真的?”军的表情里露出一丝诡异。

母亲在一旁接过话说,“邻居告诉我,白天看见你和一个男人在一起,搂脖挎腰地走。”

“邻居,哪个邻居?在哪看见我了?看见脸了吗?整个白天我都在市里跑业务。”

“人家说的就是你,学得有鼻子有眼的。那个男人个子高,有一米八。现在,邻居都知道了。”

“你们把她叫过来,我要跟她对质,叫她当着我的面说。”我的声音在颤抖,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

“找人家对质什么。有就有,没有就没有。”军淡淡的语言,淡淡的表情。

“不行,我非要问问她,为什么血口喷人?为什么造谣生事?我跟他无冤无仇,为什么背地里说我闲话?”因为没做过错事,我底气十足。

看我态度坚决,军自觉理亏说“行了,不要吵了,可能是人家看错了。”

“你说不吵就不吵了?”我不依不饶,心想,事情不能就这么算了,也太欺负人了。我还第一次看到军如此冷冽的表情,一时间有些接受不了,想必,原来他的那些温柔,那些怜爱,都是装出来的。别人只言片语,就露出狐狸尾巴了。

“现在问题不在别人说什么,而是你,压根就不信任我。军,我们相处这么久了,我是什么样人?你还不了解吗?”我提高了嗓门,有些气急败坏。

“你太让我伤心了!”说完,打开柜子,收拾东西。

“你干什么去?”

“不用你管,我就是再不济,也不会在你屋檐下讨饭。”我把工作的不顺,心里的怨气,统统地发泄出来。那一瞬,感觉自己是突然蹦开的弹簧,积聚了无数力量。我撞开他,拎着东西,奔出门外。

我边走,边擦眼泪。想着我们的过去,想着自己大半夜跑去看他,想着毕业后义无返顾的留在这里,留在这个陌生的城市,想着那份卑微的工作,如同乞讨一般。心里就有诉不尽的委屈。我真是太傻了,傻到别人不去珍惜,傻到别人把自己当成傻瓜。

天渐黑了,自己又饿着肚子,好在,那时在大学附近和好友合租了一间屋子。一翻兜,只剩下两块钱,勉强还够回去的路费。

我回头看了一眼,却发现军也跟了出来,这让我心底有些安慰,至少,他还有点良心。不过,这也更加坚定了回寝室的信念。我上了去市里的班车。瞬间,心就酸了,刚刚坐这趟车回来,疲惫中还小睡了一会。半小时的工夫,又坐车回去了。上天真是作弄人。

我把兜里仅有的一张两元纸币递给乘务员,等待她找给我剩下的一块钱。不料,军从后边跟了上来,拿出一张一百的递给乘务员说,“别收她的,收我的。”

乘务员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我说,“哦,你们是一起的?那给我正好的。”接着,她把两元钱收到口袋里,扭头走了。我支吾了半天,最终还是没有说出话来。

我懊恼极了,这下兜里一分钱都没有了。只能走回寝室,要知道,从站点到大学,有四公里的路程。那几乎横跨了鸡西的南北。

我硬撑着,保持沉默,不去看他。街道已亮起灯,昏黄暗淡,如同自己的心没有依靠。

一下车,便快速地往前走,走一会便回头看一眼,他就离我十米远,面无表情。我快他也快,我慢他也慢,我坐下歇着,他也坐下歇着。这让我更加生气。这算什么,难道就这么走回去吗?我可走了一天的路,到现在还饿着肚子呢。若不是他跟着,我也不会混得这么惨,一分钱都不剩。

我气冲冲的走过去,伸出手,对他说“还我一块钱。”

他递给我一张一百,我甩过去说,“不要,就要一块。”

他看着我没有说话,我怔怔地看着他,眼泪簌簌地往下淌。那一刻,我的心软了,在他眼中,没有了刚才的愤怒和凛冽,有的只是亏欠与内疚。

他拽着我的胳膊,我挣了一下,于是,他拽得更紧了。

他带我进了一家饺子馆,我揉着红肿的眼睛,擦着挂花的脸庞,吃了一顿饱饭。从餐馆出来,似乎没那么怨了,也没那么恨了。折腾了一通,不过是发泄了一通。那是怨,那是苦,更是不自信。

我们谁也没找那个邻居对质,这件事也无人再次提起。如今的我们搬进了楼房,那些平房的日子就这样残留在记忆中了,让人永生难忘……

篇2:想念儿时住平房的日子散文

想念儿时住平房的日子散文

小时候的家乡还很贫穷落后,没有一栋居民楼,人们住的大都是那种土木结构的平房,(一种是木刻楞,一种是戳杆,还有一种是板夹泥。)条件稍微好一些,住的是红砖平房,人们的生活虽平淡清贫但朴实祥和也很充实。

无论什么样的房子每家都有一个或大或小的院子,房前或屋后都有一片菜地,几乎每家的院子里都养着猪和鸡鸭鹅狗。放学后我们小伙伴喜欢相伴去采野菜。野菜的种类很多:蛤蟆腿、鸡爪子、灰菜、水荠菜、猪牙草、车轱辘菜……在采野菜时我们会仔细地找我们喜欢的咀嚼一通。一种被我们称为大叶酸,大大的叶片,味道酸酸的;还有一种我们称为酸布姜,紫红色的茎一段一段的似竹节状,酸里稍微带点甜是我们的最爱。有时我们还会摘几片面果树的叶子来吃,嚼在嘴里有种绵绵的感觉,没有什么特殊的味道。我们手里拎着土篮或是一个袋子,追逐打闹着像是一匹匹撒欢的小马驹,一半是采野菜,一半是游戏。如今喂精饲料圈养的猪4~5个月即可出栏,而那时喂野菜养的猪差不多要养两年才能出栏。用野菜喂养成的猪,肉质紧实,肉香极其纯正浓郁。用野菜喂养的鸡、鸭、鹅下的'蛋,蛋黄大颜色深,吃起来味道也特别香。

我们吃的蔬菜大都是自己菜园里种的无农药,无化肥,无污染纯绿色的。小孩子虽然没有现在那么多的营养品,但依然都很健康、皮实,经常要帮助大人干一些力所能及的活。在菜地里和大人一起翻土、薅草、浇水、施肥,知道什么菜匍匐,什么菜爬腕,怎么对花授粉。等菜长大后我们摘黄瓜、拔萝卜、揪葱叶,还会抠出土豆来,放到炉膛下的灰堆里烤。我们还捕蝴蝶、挖蚯蚓,捉蚂蚱、蚂蚁、蜘蛛来玩儿。这些让我们小孩子对自然生物有了最直接直观的感知,真的是很接地气,远比现在的孩子坐在教室里从书本上学到的要直观有趣得多。

每天上学,住在附近的小伙伴们都喜欢相约着一起走。但是如果遇到风雨天或是在严寒的冬季,相互等待就是一件很难耐的事情。因此,我就常常幻想着能有一座大大的房子。那时大脑里还没有楼房的概念,只是一座扩大了好多倍的大平房。更没有杜甫的安得广厦千万间,大庇天下寒士俱欢颜的博大胸襟和崇高理想。只是想着可以好多家住在里面,上学时不用再在风吹雨淋和严寒中等待了,还可以在大房子里玩耍。民间有吃百家饭的孩子好养的说法,那时的小孩子几乎都吃过百家饭,我们东家玩西家传,每家无论是院门还是房门都很少有上锁的,大都一推就开,赶上谁家正在吃饭,大人们都会让我们小孩子一起吃。住在隔壁如果包饺子了,下河捞了几条鱼炖上了,或是做了一点特殊的,就会盛上一碗给送过来。要是谁家杀猪宰鹅,也会把左邻右舍聚在一起共同分享热闹一番,只要有一家做上好吃的,左邻右舍都能享受。

记得有一邻居家里孩子多,加上那时粮油实行定量供应,家里的粮食经常吃不到月末。就拿着那种带有秤盘的称,到邻居家借粮,称好重量,还时还是拿着那杆秤来还。虽然那时家家的粮食都不宽裕,但无论到哪一家没有一家拒绝的。在大家的心里,邻里之间有个大事小情互相关照帮忙是自然的事,是一件平常得不能再平常的事情。如果家里没人遇上下雨,晒在外面的衣服,放在门口的东西,也不用担心,一定会有人帮助收起。特别是盖房、红白喜事等大事上,不用哪个特意相求,大家都会主动前来帮忙,往往是相邻的几家院子间的栅栏都会被打通,用来共同招待来的客人。闲时,大人们串串门,女人围坐一起说家常,什么布料便宜耐穿,怎样做棉活、改衣服;男人交流着一天的信息,总结着各家办事的经验,好下次把事情办得更完美。孩子们聚在一起肆意地玩耍嬉闹。那个时候孩子之间疯闹,受伤的事件时有发生,没见过哪个家长追着屁股后面要天价赔偿的,充其量带着孩子上门来告一状,被找的家长将自己孩子痛打一顿算是给了个交代,之后孩子们会继续疯作一团,跟什么事都没发生一般。

那时只要是住在同一片区域里的人,你随便打听哪一家,无论是大人还是孩子都能清楚地告诉你准确位置,说出家里主人姓什么、叫什么,工作单位,家庭人口,生活状况,甚至是老家籍贯,有什么远亲近故。我们小孩子走在路上遇见了住在前后左右的邻居也都是礼貌地大爷大娘、叔叔婶子的称呼着,大人们也都乐呵呵地答应着,现在想来也还能感觉到那其中浓浓的亲情。

现在虽然实现了许多家共同住在一座大房子里的愿望,但总有一种失落感。没有了小时候所渴望的不必在风雨严寒中等待着一起上学,风雨中仍然可以一起游戏的那种意义。上下班楼梯口碰到邻居,也只是礼节性地招呼一下,没有了那种亲切、踏实感。不要说住在一个小区、一栋楼内,就是一个单元甚至于楼上楼下和对门都不一定能说出姓什么,叫什么。

我时常纳闷,住平房时邻里之间的那种亲切相助,那种坦诚交流,那种让人温暖的人情味,让人感怀的生活气息去哪了?

篇3:夏日平房散文

夏日平房散文

家有平房是让人羡慕的,就好像现在住有露台的别墅。

在平房上是不可能睡懒觉的。尽管微风阵阵,睡意正浓,但天空已泛白,早晨的第一缕阳光更是毫不客气地惊醒你的美梦。夏天的太阳一出来光线就很强烈,没有人能再入睡,只好起“床”卷席,把铺盖送到屋里。

正是一天最凉爽的.时候,又在平房上,远望可以看到村头的玉米地,玉米已甩缨,像是一根红线把绿色的玉米圈了起来。近看可以看到伸到房顶的枣树,“七月边儿,枣红圈儿”,有个大的枣子已经发亮发虚,伸手就能摘来。

早晨,是记忆力最强的时候。隔壁的大哥哥读书的声音渐渐大了起来,可是他嘴里“呜哩哇啦”的,我们谁也听不懂。我曾经问过他读的是什么,他说是“英语”,我以为是“鹰语”,怪不得呢,老鹰——多厉害呀!那可不是一般人能说的。于是,我对大哥哥充满了敬畏和向往——我那时还看小人书呢,而且只能看画,字是认不了几个的。

吃过早饭,要到平房上摊晒麦子、玉米或豆子什么的。夏天容易泛潮,仓里的粮食都要经常运到平房上暴晒。有些人家里是瓦房,只能把粮食送到别人家的平房上。平房顶上,整个夏天是很少清闲的。吃过午饭,父亲还要拿着木钉耙到房顶上把粮食翻搅一遍,这样粮食才能晒均匀。

终于到了夕阳西下的时候,鸟儿回家了,平房上的粮食收起来了。为了让房顶早点儿降温,我们还在上面洒些水。吃过晚饭,家里人就搬着小凳子,拿上凉席到平房上乘凉。有月亮的日子总是少的,在漆黑的夜晚,我们和左邻右舍喷的都是“瞎话”。长大以后,我知道了“侃大山”这个词,但总觉得它远没有“喷瞎话”更形象、更准确。

有月亮的晚上更好。月亮升起来了,蛙鸣响起来了,人们的话题也多起来了。天马行空,想到什么说什么,说“掉底”也只会引来一阵爽朗的笑声,惊飞几只夜蝉。时间在不知不觉中溜走,人们“喷”累了,大人和孩子都躺在凉席上,盖着月光,枕着蛙鸣,进入甜蜜的梦乡。

篇4:家住平房那几年散文

家住平房那几年散文

结婚二十年了,说起“家”最初的温暖,定会想到刚结婚时住平房的那些日子。

那是单位分我的一间平房,十排共一百二十间平房中的一间,那平房的矩阵,牢牢抓住泥土,稳当当地站立,如壮实的中年,憨厚、大度、平和。红的砖,红的瓦,红土夯实的甬路,虽已半旧,但依然满是热情满是浓浓的人间烟火味道。偶有谁家屋顶瓦缝里钻出几株灌木,挺拔碧绿,随风一摇,远远就能看到,也不失为一处小风景呢。我家位于二排西起第二个门口,朱红铁门镶嵌于红墙之间,房子南北向分为三个部分,门楼,为平顶,面积十平左右,竖墙分隔为二,一为门洞,一为厨房;小院,东西狭长,约十平米,地面用水泥抹过,靠西墙留一花池,常种几株月季;正房,起脊屋顶,又分前大后小两室,大屋二十平米的样子,靠东墙由南往北依次摆放电视,沙发,书柜,靠西墙依次为床铺,衣柜,就是这二十平的屋子,既是卧室又是餐厅还是客厅,挤是挤了点,但也舒适温馨,后间稍小,屋顶也低,但也宽敞明亮。这样一来,临街的大门、正房的屋门,后储间的屋门,就妥妥地直冲了,因为大门习惯性敞开的,为遮挡路人视线,我就给里面的两个门上各挂一块白底绣花的半截门帘。这两块门帘让我在多年之后仍会想到戏台上“出将”“入相”的场面,不过,我的帘与人家的排列方式不同,帘上的字样也不一样,人家是并排,我的是垂直排列,人家的上写“出将”“入相”字样,而我的则是梅花,一枝梅花和另一枝梅花。

这就是我最初的家,就这般简陋的平房,却包含了我生命里太多珍贵的东西,让我一直难忘。

平房里蕴藏着四季,我一直以为季节就藏在我房子里的,或屋顶或院角,或布帘的褶皱里,亦或月季花的根下,只需时机一到,她们便伸腰撩腿地出来了。春风起时,“出将”“入相”的帘子立马兴奋起来,噗噜噜歌舞着,摆着腰肢,侧着身膀,招着纤手,把春风从小院唤进我的大屋,又唤进后面小屋,于是整个春天便洒脱脱挤进了我家每个角落。到了夏天,小家更生动蓬勃起来,蚊蝇还是有些不安分的,竟变着法地往屋子里钻,于是,“出将”“入相”的小帘外面加了一块及地尼龙纱帘,床上也挂起了蚊帐,即使这样,仍有狡猾者钻进屋里,甚至钻进蚊账,于是半夜人蚊大战偶会有之,呵呵,小小无奈想想也是一件趣事呀。还有夏日的那一池月季,那艳艳的红、灿灿的黄、莹莹的绿,那旺盛的劲头,让你似乎能听到根抓泥土滋滋生长的声音呢。秋天来了,邻家梧桐树上硕大金黄的叶子,会不时落在小院洗衣人的头上,咦,怎么也钻进发辫了?伸出满是肥皂泡的手扮个兰花指去摘头上的叶子,咦,怎么一下还没摘掉呢?这时,站在梧桐树上的花喜鹊笑了,叽喳……叽叽喳……冬天将近,寒风渐起,我用一长长的蓝布棉帘换掉“出将”“入相”的小帘,这让我多年之后仍会想起相声里的“蓝布棉门帘”台词,呵呵。平房人家是要自己点炉取暖的,小院的西北角,采暖炉的管道穿墙入室与卧室暖气片相接,火炉很旺,暖气烧得嘎嘎作响,屋外寒天冻地,屋里也温暖如春。放煤的池子搭在出胡同五十米的一块空场,拿簸箕取煤是每天必有的家务,我争,夫也争,有时争的笑闹有声,让隔壁的何姨听了去,于是,便传成了我们夫妻恩爱的“佳话”。

平房里不仅蕴藏四季,也蓄养着浪漫的情致。床靠近窗户,白天的阳光,晚上的月光,都会任性地倾洒在床,躺在这样的光里,可任你遐思无限。冬天听雪,雨日赏雨,也无一不酣畅淋漓,都说雪落无声,但如果离得足够近,心足够静,你是能够听到雪的,有雪的夜,躺在平房的床上,总能听到的“沙沙……沙沙……”如千百春蚕咬食桑叶,又象情人窃窃私语。雪停后,屋檐下会挂起长长的冰挂,晶莹剔透,找根竹竿仰头敲打,冰挂“劈啪”跌落,凌乱一地,嘿,这样的调皮,谁说只孩子才有?更让人惬意的要说雨天,雨来时,不仅雨点击打红瓦声如银铃,且从明瓦中可以看到雨水在瓦上淙淙流淌,似一个个小型瀑布,身在小屋的人也就有了在雨中亲近自然的福气。雨势急时,声音就慷慨激越,如万马奔腾,雨势减缓,声音也渐弱渐歇,轻柔地沁入你的'心底。

平房提供着足够的空间和快乐,儿子才学走路,便摇摇摆摆到处转悠,一会儿前屋,一会后屋,一会儿院里,一会儿一眼不见便扭到门外。院角笼子养了一只小兔,这小兔可是儿子的最爱,饼干拿来喂,菜叶拿来喂,水果拿来喂,有天居然把月季花的花瓣统统揪了扔给小兔。我的儿,到下次月季花开,要等上整整一年呢。一大箱子玩具,一会儿央你倒在院里,一会儿求你弄到屋里,还有时非要你摊在门外胡同里。一个小三轮车,吱扭吱扭,里屋骑到外屋,屋里骑到院里,一会儿又“吱扭”到邻居家去了,小家伙偶尔还灵感大发,自个找来搬手锤子,对着三轮车“叮当叮当”修理起来。现在想,若是楼房,会闹得楼上楼下不安,我们是否还好意思让孩子这样“折腾”?这样“肆无忌惮”地生长?那一天,我和夫正在厨房做饭,儿子一个人在卧室玩耍,不一会听到儿子哭声,急急跑过来,发现门打不开了,原来儿子把门上的推拉插销销上却不会打开,于是急的大哭。透过玻璃安慰儿子,又到何姨家找来工具,把窗户的玻璃卸下一块,然后手伸到门里插销拉开,儿子“得救”,拖着长鼻涕笑了。后来我们探讨,若这事发生在楼房,没有玻璃可卸,插销无从打开,我们是不是只有破门而入呢?

平房滋育了和睦的邻里关系,平房接地气,敞敞亮亮天地间立着,前门后窗都敞开着,四邻八家,一览无余。从长长的胡同走出去,你可以看到张家的花开了,李家的狗正在奶崽,刘叔正在提水浇菜,而赵婶墙上的红辣椒恰好“哗啦”掉了一地。人们彼此都不见外,经常你往他家借点蒜,他到你家讨块姜。有时左邻右舍也来帮你裁缝衣服,帮你腌制泡菜,教你放多少盐,放多少糖。夏天的傍晚,人们把小饭桌摆在院里,或者搬到屋外路上,一家人围着小桌吃饭,男人慢慢品着酒,女人小心喂着孩子,有时左邻右舍也会来喝上几杯,谁家有好吃的,也招呼人们来尝尝,或者干脆送一点过去。儿子出生后,老人没时间带,左邻右舍就成了我的帮手,你拉一把他拽一把地帮我把儿子带大了。儿子才会走路就东家西家的串,这边我喊“儿子,哪儿了?”儿子拖着稚嫩长声“何奶奶家……”一会儿又喊“儿子,哪了?”“在丁婶婶家……”一会儿摇摆摇摆地回来,不是东家拿回一个苹果,就是西家讨来一个鸡蛋,呵呵,我的小馋猫。那时人们出行都是骑自行车的,车胎瘪气是常有的事,为了方便人们打气,胡同口热心的李叔,在自家外墙挂一个打气筒,这给前后左右的一大片邻居预了方便,再不用上班前对着车子急喳喳了,打完气,挂回原处,直到我搬家离开胡同的时候,扭头一眼便看墙上挂着的那个打气筒。喜欢平房里的浓浓人情,街坊邻居互相熟识互相关切,让家的范围更阔更大了。

在这温馨的平房里住了四年,最终我们还是搬进了楼房,密闭的窗,冰冷的防盗门,把季节隔在了外面,把听风赏雨的美好情致隔在了外面,也把温暖的邻里关系隔在了外面。我们搬后不久那平房也改建成了楼房,可闭目想时,那一片仍然是旧日的模样--红红的砖瓦,长长的胡同,郎朗的谈笑,醇醇的饭香。搬离平房时,儿子四岁,奇怪的是,后来的某些事情儿子都记不甚清了,但关于那平房,却能说出许多真切的记忆,儿说,他记得左邻何奶奶给过美味的蛙腿,记得右邻丁婶家大红的公鸡,记得自家雪白雪白的小兔,记得床头那黄色的书柜,还记得拿竹竿拨扯我“出将”“入相”的门帘。

家住平房那几年,可以说是生活在城市的边缘,但那却是我生命的中心,是儿子人生的起点,所以,我们一直记忆着,怀念着,感恩着……

篇5:洒满平房的月光散文

洒满平房的月光散文

掰一天玉米,累!母亲一直絮叨“栊淇(我儿子)真会说话,昨晚在平房上睡,他说,婆婆,平房上睡着老美,风真大,电扇的风才那么一点点”说这话时,母亲显得很得意,我就奇怪了,难道平房上真比空调屋睡着舒服吗?吃过晚饭,一群孩子就上平房了,我嫌屋里闷,也走上平房,躺在孩子们铺好的被褥上,平房上晾晒的花生、玉米棒子,触手可及。

平房后面有父亲栽种的槐树,月亮从槐树枝里钻出来,奶白的月光静静倾洒在花生,玉米棒子,还有嬉闹的孩子身上。顷刻,也洒满我的心房。 嬉闹后的五个孩子相继睡去,没风,偶尔有孩子被蚊子咬了,手乱抓,脚踢腾。母亲赶快在平房上燃几处蚊香,悠悠地说:“昨晚睡着有风,一只蚊子都没有。”我和妹妹就那么躺着,母亲坐在我们身边,燃一支烟,继续着我们白天的话题:我那飘着白胡须最宠爱我们的老外公,我那小脚漂亮能干的外婆,我那英俊霸道有点懒惰的外公,我那会收生会叫魂的奶奶,我那为人忠厚勤劳肯干的爷爷,在重庆的大舅一家,在家的小舅一家和哑巴舅舅,几个姨,二三十个表兄弟姐妹,永远是我们絮叨不完的话题。好在这个假期,去看望了大姨二姨小姨姑姑,给哑巴舅舅掏了钱,天热,没能去看望干妈,是个遗憾。

躺在平房上,沐浴着奶白的月光,空气中飘荡着蚊香和香烟交织的味道,我摸着因干农活长出许多肉刺,疼得没皮了一样的手,听着母亲和妹妹絮叨,她们时而开心大笑,时而长长叹息。踏实,幸福的感觉一点点袭来。 夜深了,村子里还有许多家亮着灯光,和奶白的月光交相辉映,我们家后面那家人正在摔花生,隐隐约约传来一家人的说笑声。母亲悠悠地说:“咱们今年是你们回来帮忙了,要不我和你爹也要忙到后半夜的。”我们又聊到了小时候的事情。 那时,村子里几乎没有平房,谁家有一小间,都美的不行。记得文知家有一间做厨房的小平房,靠着一架晃悠悠的竹梯子,我们在夏天的晚上都顺着竹梯子爬上去凉快,记得小小的平房上还有烟囱,用两块砖盖着,我们搬过去那两块砖,透过小洞可以看到黑乎乎的厨房。我们躺在那粗糙的小平房上看月亮,数星星,讲故事,有时会吃到她们家晒在紧邻瓦房上的柿饼,那个甜哦,一直留在记忆的深处。

我们家从奶奶家搬出来后,我仍然留恋奶奶家,尤其是奶奶家那做厨房的小平房,邻居家那棵大核桃树把枝叶伸到奶奶家的小平房上,奶奶院子里那棵枣树也喜欢带着红红的枣儿在平房边招摇。 后来,我读高中时,我们家盖了三间平房,但我经常住校,很少再上平房上玩耍睡觉了。再后来,我们家又把前头屋盖成了大平房,原来的三间平房就显得小而矮,再后来,把上屋又盖成了很大很大的平房,就是现在我们睡的这个平房。 久违了睡在平房上的感觉,生活的`一幕幕在母亲和妹妹的絮叨中浮现。母亲总说:“那时候太可怜,你们三个啥好东西都没吃过。”可我和妹妹都说,小时候很快乐,没觉得有啥不顺心的地方。母亲悠悠地说:“你们俩记得吗?咱刚搬到这个院子来时,下雨了,你爹在院子东墙角撑一块塑料布,你们三个钻在下面摘花生,因为当时咱房子少,没地方。”妹妹说:“咋不记得呢?还记得我姐去鸣皋上高中时,咱家种烟,下着雨也要去地打烟叶,一身水一身泥,腻歪的难受死了。”母亲说:“那时缺吃少穿,你们都在我们身边,日子虽难熬,但热闹。现在虽说啥也不欠了,但你们都不在我们身边,这么大院子,这么多房子,这么多粮食,心总会莫名空着,没着没落。”我心一颤,鼻子酸酸的。

母亲接着向我们诉苦:“你们说你爹是啥人,就不让我说话,觉得我说啥话都不对,真是气人。”我忽然笑起来,对妹妹说:“这个咱妈真不是瞎说,我回来这两天真发现了,咱爹就是不让咱妈说话。”母亲显得很开心,对妹妹说:“看,你姐回来这两天也看出来了,我没瞎说吧。” 夜更深了,孩子们睡的很香,秋虫呢喃,村子里弥漫着略带泥土味的花生香。月上中天,清澈如水,母亲和妹妹也沉沉睡去。我就那么睁大眼,看月亮,忽然想起小时候对“月朗星稀”不理解,总觉得月亮明亮的夜晚,应该是繁星满天才对啊。真可笑,小时候的一切,难忘又有趣。这样的夜晚,印证了“月朗星稀。”百分百的正确性。 翻翻身,酸困难耐,手上的肉刺生疼生疼,想着我六十多岁的父母,种十几亩地,固执地不用灭草剂,他们付出的辛苦和汗水可想而知。白天的那个感觉一直兴奋着我的神经,钻在高高的玉米地里掰玉米棒子,又热又累,直起腰的瞬间,来一阵风,真是最幸福的感觉。

以前总觉得父母固执,非要种那么多地,让自己疲惫不堪,让我们心疼无奈。现在终于明白,父母是农民,只有不断地亲近土地,不断地劳作,他们才踏实,心安。 月朦胧,鸟朦胧,多少往事在心中。夜朦胧,情朦胧,几夜能有今夜情。如水月光,洒满平房,放飞思绪,胡思乱想,不知啥时候,我在月光的沐浴中沉沉睡去。

篇6:日子散文

我接受了一次最痛苦难熬的考验。因为我的左臂的伤要一个多月的时间。并且在这些日子里,养伤主要看我自己的听话和不听话,顽皮和不顽皮了。好与不好都是对我最大最细的考验。

我很顽皮,总是在外面玩。有时候,女同学们让我进屋子里去休息。我却不能听,还时不时的争辩。我知道她们是对我好,可是我实在是在屋子里坐不住的。我的腿总是向屋子的外面走,我那是情不自禁的。我也知道自己正在养受伤的左臂。可是我管不住自己啊!我也想不去让同学为我担惊和操心。可我说什么也管不住自己的玩心。

我为什么管不住自己呢?我的身体是自己的,而不是别人操纵的肉体机器。我要少出去,多在屋子里坐着,我不能再这样贪玩的不顾及自己的伤了胳膊了。

我还要考验多久的日子啊!我是多么的痛苦。什么时候才能到头。我太想让我的左臂快快的好啊!我太倒霉了。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这些苦难都向我行来。我不想再受到其它的麻烦了。

我太想让考验我的日子换来快乐的时光。我要离开考验的日子。那快乐的日子就会出现了。我不想再来更加痛苦的时光了。我到底能不能换来快乐的时光呢?我想我应该知道的。我肯定能换来快乐的天空的。考验的日子快到了,我的药和夹板就要取下来了。我的答案就要见分晓了。我是心花怒放还还是痛不欲生呢?考验的日子里,我一定要好好养伤。不能有半点的马虎了。稍微一动,它就会瘫痪的。我希望我一成功。

就让我提前祝福一下自己吧!

篇7:日子散文

朋友赠我三张票,国庆有空去香林。一家三口抽了今天的空,乘着逸兴去了。

路不近,但因买不起汽车,只能用电动车作为交通工具了,只图个方便,反正最多也半个小时的路程。不喜欢坐汽车,因为太闷,也不自由,倒是自己的“坐骑”来得温馨闲逸,一路风光尽占,四边美景尽收,空气、和风、煦日、浓荫都如此亲密惬意。

到了那里,发现交通工具选对了,用“车海”来形容并不过份,柏油马路两旁齐刷刷地停了两长溜小汽车,全是私家车,一直停出去一两里吧。我们的电动车便长驱直入,一直到景区前,停放在一旁的树荫下,也是去年我们停过的地方。眼看着停在“长龙”尾的.车主们顶着烈日步行近来,感觉自己真是穷得受用了。

香林里没什么东西,我少说也来过十来次了,虽然有些变化,但于我来说,没有大的变动,特别是里面的景致,山还是那样的山,树还是那样的树,溪也还是那样的溪,不论是有没有桂花,来看这边的风景时,就图个休息、散心、望望绿,总觉得开发者没有将心思花在开发景区上,而是成天在广告上下功夫,搞得人家一到桂花盛开时节,第一个想到的地方就是这里,这不,人可以说是“涌”进来的,不是走进来的,车也是“流”进来的,不是开进来的。但一旦到了桂花时节已过,这里便又死一般的寂静,我还记得那时我在正月里携家人来玩时的荒凉之景。

原本以为这里定是桂花盛开、满树满山飘香的,也因为受惯了那样的香气,所以一进园就感觉有点怪怪的,找不出问题出在哪里,直到和妻、子来到人群聚驻地的桂花树下时,才由妻的慨叹恍悟:“哎,今年的桂花怎么一点都看不到哇?桂花香一点都没有?有没有搞错啊?”她的惊讶让我明白:原来人们都是到这儿来坐一会、聊聊天、打打牌、走一走的,赏桂似并不重要。

尽管没有一丝桂花的香气,桂花的影子也只能在地上的泥土里看到,偶尔还能在树的高枝上见到几朵花的样子,却没有也不可能传过来花的气息,但人们还是那么享受的样子,原本就是那么慵懒地休息,树下的桌椅全是人,像是开了最大的派对,人人的手和嘴并不闲着,要么是打着牌,要么就是嗑着东西,因为不玩点、不吃点、不唠点就似是虚掷这般美好光阴了,更对不住自己对它的慕名和虔诚了。好在景区的管理并不严,人们想吃就吃、想扔就扔、想攀就攀,各种垃圾满天飞,有挂吊床的,有驻帐篷的,还有喝酒的,烧烤的,凡是可以作为休闲的项目都被搬了进来。当地的村民也不放过如此的好时机,一路进来的地方卖桂花糕的遍地是,还有各种柿子、鞭笋的,树下还有人兜售坐布的、卖手提着的棒冰的,真是什么花样都有,简洁而高效。

花是没有了,香气也一点没闻到,时至午后两点,我建议回家,于是出门索车。

篇8:日子散文

回到了学校,看到同学们都在密密地聊天,那个时候,我真的很高兴。因为大家一定都会不舍得对方。

第一节课,是我们去5楼阶梯室参加毕业典礼。也是最后一次在小学生涯的最后一次结业典礼!会议还是老一套--------民警交通教育-------张主任发表讲话-------校长总结,今天还多了一个环节,就是毕业证领取!需要全班一起到阶梯室前面正中间那里暂着。然后校长一个一个地握手发毕业证,校长到那里的时候,就伸出了手。我就和她握过手后,就说了一声谢谢。然后就大家一起再照一张毕业照片,也是我们6年2班的最后一次照相。这个环节结束了,我们就匆匆回到了教室,等老师给我们颁奖。

回到了教室,我和李恒鑫马上把那门后的风扇开到3档凉。不到15分钟,老师就进来了教室,首先就是老师发本校学生在外校得奖的奖章;然后到颁发奖品给一些成绩好的学生,之后就说了很多的说话。之后我们就匆匆地离开了“建新路小学”。虽然今天连一句和曾靖华说话的机会都没,但是我都不会放弃了。我坚信有一天一定可以和曾靖华在一起(不课能的)。

就这样,我就在7月13号今天和小学说了一声拜拜。和同学们说了一声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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